显微镜下的大明:丝绢案十年才结案,帅家默流放,程仁清坐牢20年

胡贺带你看《显微镜下的大明》第二期。

帅家默问程仁清:“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程仁清眼中闪过一丝苦笑,然后嘲讽道自己说:“我就是把刀,谁给钱我帮谁,刀子只要足够锋利就好,至于你是什么心思,是君子还是小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根本不重要,也没有人会在意。”

在程仁清眼中,帅家默是一个呆子,所以他才会在帅家默救了自己之后,和他袒露自己的心声,而帅家默的呆,只是他的伪装,本就拥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程仁清这番话说完之后,他料定程仁清必和自己是同路之人,他们都有一颗坦荡荡的心。

这期我们根据来探讨一下程仁清这个人物,作为帅家默后半生的知己,他的故事同样精彩。

程仁清的前尘往事浩然正气程铁嘴

程仁清第一次出场,是为赌场老板鹿飞龙充当讼师,和帅家默、丰宝玉,以及陈小枝父女的两起官司辩诉。

在知县面前,他态度比较嚣张,以生员不得跪拜上司为由拒不和知县行跪拜礼,在朝堂之上还不穿公服,上来就先发制人说苦主鹿飞龙目不识丁,请我来当他的讼师。“苦主”两个字,就潜意识的把鹿飞龙以及对方的性质确定。

知县却直接当面训斥他,说他自己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讼棍,只会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他听到知县如此说,却不在意的为自己开解,说自己最相信的是常理人情,正气公心。

第一个案子是欠债殴伤案,陈小枝的父亲借了鹿飞龙的钱去给妻子看病,但是最后妻子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撒手人寰。鹿飞龙是赌坊的老板,他借出的钱都有极高的利息,陈小枝一家在母亲死后,根本还不上鹿飞龙的借款以及利息,鹿飞龙便让他以陈家的田地抵债或者把陈晓枝抵押给他。

程仁清为鹿飞龙的辩护便是陈家父亲想的就是赖掉这笔借款,不想给田地,也不想卖女儿,甚至在卖女儿和给田地之间还有犹豫,他推测陈父心中想的是不是不能接受卖女儿,只不过是卖女儿的价钱太低接受不了。

在程仁清的嘴炮攻击下,陈家父女很快败下阵来,陈父立马签了田地的转让书,证明自己心里不是想把女儿卖个大价钱。

把苦难的一家逼的走投无路,程仁清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对错,谁能付的起他诉讼的钱,他就能为谁办事,钱越多,事越成,这就是他的行为准则。

而在他和同窗一起喝酒忆当初的时候,程仁清并不是现在这样。他的昔日好友称程仁清一直要做一个君子,扫尽天下不平事,真正的做到浩然正气。有如此大的人生信念的转变,还是在他们一起参加科举考试的那一天。

和他们一起读书的马文才是官宦子弟,虽然读书的时候成绩最差总被夫子惩罚,但是现在却是同窗中混的最好的,不仅中了科举,还因为父亲的关系,平步青云。程仁清在考试的当天,以私藏纸条作弊之罪,被赶出考场,此生没有再参加科举考试的机会。

事实的真相只有他知道,他作弊是被人陷害,他答好的试卷早已被马文才父子买通主考官进行了调换,马文才最后上交的试卷其实是他的,他成了马文才中榜的踏脚石。

从那以后,他看清了官场的黑暗和关系网,他从一个一身正气的学子逐步成为只要给钱就能帮他诉讼的诉棍,当初曾经爱的芸娘,也不幸去世,给了他人生以重击,他挣得钱花不完,让他沉迷于烟花之地,经人介绍,成了王相的幕僚,他一心想要依附王相,为自己未来谋个前程。

被帅家默的坚持触动,视他为知己

“人丁丝绢案”故事是讲述一个持续两代人关于仁化县百姓100年之久纳税不公做出的努力查清真相的过程。

程仁清接到王相密令,前去省城截住要越级上告的帅家默和丰宝玉,刚到省城自己的马匹就被帅家默养的黑猫惊扰到,一路狂奔,最后把程仁清抛到河中。程仁清刚刚落河,帅家默立马跳入河中,将河中央的程仁清拉回岸边。

到了岸上,程仁清才终于清楚的说出在河中一直被阻拦没有说出的话:“我会游泳”。两人四目相对,然后相视一笑。

程仁清说:“你真是个呆子,但也是个好人,也许这个年头只有你这样的呆子才能是好人。”在程仁清的世界中,黑和白早已没有了界限,有权有钱就代表着有理。丝绢案是否能证明仁化县近100年都在替临县摊税,对帅家默的好处都微乎其微。但是帅家默和他父亲两代人一直坚持去告破丝绢案, 要的就是一个均分,一个公平,这足以让他感动。

一报还一报,王相在安排杀手去杀帅家默的时候,程仁清违背了王相的命令,他蒙面去和鹿飞龙等人对决,最终在这帮人手里救下了帅家默和丰宝玉。

程仁清经此一站,心中的是非观、黑与白逐渐分明,在王相发现他叛变之前,一直以蒙面人的身份沿途去保护帅家默的安全,后逐渐跟随帅家默,一起为丝绢案奔波。

帅家默杖一百流三千里,遣边戍军,程仁清被判死缓

从隆庆三年(1569年)到万历六年(1578年),将近10年时间,当地的百姓、乡绅、一府六县官员、应天巡按、应天巡抚乃至户部尚书与当朝首辅都被“人丁丝绢案”牵扯进去。这是一个以小见大的案件,和当时的税法、各省政策以及朝廷的决策都息息相关。

最后帅家默的一次次上告,无疑让仁化县的百姓得到了实惠,在万历七年,有学者考证,最后仁化县上缴的人丁丝绢税只是以往的七成,而其他县则不需要再增加额外的税费。但是当局也给帅家默一个惩戒,因为在当时他们的行为是“无事生非”的,造成了地方的不稳定。

帅家默最后被判处杖一百流三千里,遣边戍军,当地的百姓感谢帅家默的付出,为他立碑写撰。后人给他的评价为:

“以匹夫而尘万乘之览,以一朝而翻百年之案。虽遭谪戍,而歙人视若壮夫侠士。”

程仁清是帅家默几个同伴中被处于刑罚最重的人——砍头,在官府眼中,这些人都是地方刁民,没有他们寻衅滋事,又怎会牵扯这么广,引起全省人民的关注,官府人员恨不得除之后快。

程仁清本就是讼师出身,在被抓进大牢等待砍头的日子里,他拿起纸笔为自己写下诉讼状,引经据典有理有据,逻辑严谨,让上面官员看到他写的诉讼状竟迟迟不敢动手,只能死缓,这一缓就缓了20多年。

在监狱中的20年,程仁清一直在搜集和人丁丝绢案有关的文章,和百姓们的评价,他很客观公正,只是记录绝不加入自己的看法,这才有了如此详细的史料记载。

20年后,程仁清出狱被发配边疆,在边疆处他屡立奇功,最后竟然成为军队总把头,最后衣锦还乡。

结语

《显微镜下的大明》一播出就成为电视剧收视榜第一,张若昀和王阳两位在这部剧中演技可圈可点,张若昀饰演的帅家默是一个有些自闭的人,张若昀为追求真实曾在拍摄前,特意去观察这个特殊群体的人动作和表情。即使在高清镜头对着脸拍,都能看到张若昀的演技。

而王阳更不用说,眼神里全是戏,从他眼中就能看见怀才不遇以及对当时社会的黑暗的不满,他从帮助帅家默逃离鹿飞龙追杀的那刻起,就已经知道自己之后的路不会好走。明知道帅家默能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他仍然选择一路同行,愿意成为他的知己,哪怕搭上自己的一生,让人可歌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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