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非常治愈家乡美食(有一种乡愁永远不能忘)

舌尖上的真味—麻腐饹儿

礼辛麻腐饹儿

一种美食能在当地牢牢扎根100多年,尤其是在较为封闭的山区,一直倍受人们的青睐,真可算是味美诱人了。延续到今,舌尖上的美食也逐渐成了外出人一年中思乡情怀的念想,不论在哪里始终留恋着儿时的味道。

麻腐饹儿

我的家乡在黄土大塬的秦陇腹地,礼辛镇属甘肃十大古镇之一,时代的风雨如同四季轮回,而现在只能从残留的边边角角找到古镇的影子,丝绸古道已经被脚下厚厚的黄土所掩埋,只有田间五千多年的彩陶片依旧在犁铧尖上诉唱着朝朝代代兴衰的歌!然而,留下来的传统美食,也在岁月的蚕食下已所乘无几,幸运的是执着的乡里人,用赤诚坚守的心挽留住了儿时的记忆,给古镇多了一些复古的元素,有的依然沿用着古老的制作方法,经营着古朴的味儿。

仰韶遗存

古老的香味,还是要从原始的农耕说起,自从我小时候就记得,家乡清溪河似如一面镜子清澈见底,石头下的鱼儿你追我赶捉着迷藏,两岸水草丰茂、绿地如茵,田地都是让水在包围,稻田、麻田……一片一片、一行一行,简直就是塞北的江南!就因为肥水滋润下的自然环境,抚育了各类农作物的生长,就连爱水宜旱的麻田也不例外。麻是草本植物,当年种植当年採收,品种的形成因日常用途所定,种植直杆的需要人工打叉,便于建房棚顶,麻皮可用编制麻绳、麻鞋之用,而收取麻子的就让其自然生长,长成小树一般大时,满树的枝条上结着密密麻麻的麻子,成熟期是在夏秋交际的时节,从树上抓一把,搓去外表的青皮,含在嘴里用大门牙协调配合的去掉比绿豆还小的硬壳,用舌尖巧妙的取出里面的麻仁,这番细微的神操作下香美便入了口,而用大量麻子压榨后剩余的渣,制成的美食就是“麻腐饹儿”了。

礼辛镇特色农产品企业

如今,在新农村建设的推动下,新型的扶贫助农产业欣欣向荣,农民专业合作社相继推出了纯天然特色农产品,有“丰晟”甘谷辣椒、“倪山果业”黑梨、“陈庄红”苹果,“宝泉醋业”注册的陇中麦积山牌纯粮食香醋……,让原本在当地自产自销的农产品走上了具有纯天然品牌的特色之路,伴着四通八达的交通,电商、微商、抖音平台的飞速传递,将满园飘香的特产农产品送达到天南地北的千家万户。但是原有的一些特色,因受到季节、环境、气候的直接影响,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沿续当地土色土香的美味,慢慢地让人们细细品味黄土地上的真味芳香。

礼辛镇三宝"割头葱、麻腐饹儿、黑梨"

沿镇的方圆百里,承载着历史味道的原生态美食,掰着指头算也只剩下"一青、一黑加一白"了,青嫩的"割头葱"微辣香甜;冰冻的“黑梨”肉肥多汁,然而白里藏灰的“麻腐饹儿”有一种独特的香,一直没有想出用什么最恰当的词语来比喻,只能用“香”来形容了。它与黑梨有着同源异族的关系,同生古镇,去年回家,听年过古稀并热衷于民俗文化研究推广的贾海存老医生,介绍了麻腐饹儿的前世今生,在旧社会时期就已经有了这种当地的美食,追溯到之前也就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迷,只能面对当下还能吃上这种乡味已足矣!然而,在冬天才能吃上黑梨和地地道道的麻腐饹儿,冰雪的季节便于食品的储藏保鲜,每逢农历一、四、七日赶集的前一天,就得把麻腐饹儿包好蒸熟,就怕集市人多抽不出人手来现包现卖,蒸熟后的麻腐饹儿到了第二天过一下蒸笼,热热的就可以食用。制作它就如同包包子一样,只是包子外表形似太阳圆圆的,而它就像弯弯的月亮一般,内部所包裹的馅与包子就大大不同了,主料是用麻子渣,这种麻子渣有一种迷人的香,只能在舌尖上细细品出独特的味,加上擦丝后去掉水分的青萝卜条,洒上调花、香料等搅拌成独有的馅香,这种调配做法一定是祖传的秘方,只有古镇这里的味道最为正宗,每逢赶集就得早早去排队,不然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土灶台上的蒸笼了。

原始的制作

退役后的这四年里,为了生活也在不停地奔波,每逢过年前夕,都是急匆匆的收拾好行李,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急于等不到天亮就赶忙一路西行,八百余里的路,感到无极的遥远,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慢长,父母知道我回家,每次提前都准备好了我的最爱“麻腐饹儿”,去年过年,正好疫情防控全面放开,那天恰逢赶集的日子,父亲就没有提前给我准备吃的东西,等我回家后,父亲说:他去给我卖些麻腐饹儿,我本想自己去,因为好久没和父亲在一起了,便说我跟你去吧……,我走在父亲的身后,无形中想起了小时候常常跟在父亲身后到处转悠的场景,虽然小时候淘气经常三天两头挨打被揍,但还是总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像个甩不掉的尾巴。在外二十多年,少在家多在外,弥补不了的陪伴,在外的人也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同感!不一会,到了卖麻腐饹儿的作坊,看上去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简陋的灶台,土墙青瓦的小屋透着一股股冷气,而全家人在设定的操作程序中,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手中的活,是那么的专注,是那么的执着,更是那么的坚强,现包的麻腐饹儿分外的香,没过几分钟,蒸笼揭开的一瞬间,热气布满了整个屋顶,只见后生拿着小碗中的秘料,用手中的筷子像是画龙点睛般的挨个在麻腐饹儿上点了点,而后给了我一包专用的粘料,我只知道是用上好的胡麻油所泼的辣椒面,还有蒜泥,当中其余的拌料也就不在多问了,肯定是家传的方子。提上麻腐饹儿回了家,拿几个放入碟里,浇上粘料,顺着油香的汁料滑到白嫩的面皮及相隔的缝隙之间,止不住的口水,垂涎着记忆中的味儿。

乡愁的味道

麻腐饹儿的香,让我念着家乡的路,像是家人的呼唤,像是在外游子牵过的家。

陈新明随笔2023.3.12

陈新明,笔名:立门,号:山溪主人、书房巷人、乐石堂主;甘肃天水甘谷县人,自幼受家庭文化熏陶,耕读习书,潜心钻研,深入自然,临创不辍,秉承古人传统笔墨,在写意花鸟及山水画作中取法“石涛、八大山人、徐谓”诸家。书法研学汉隶、晋唐楷书、行、草书等,热衷王羲之、褚遂良、怀素、黄庭坚、孙过庭等书风。现为陕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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