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山支教有多不容易(那年在乡村支教)

#头条创作挑战赛#​

我叫梁大志,高中毕业。25岁那年自愿参加组织里的下乡支教活动。在那遥远美丽的大凉山,我与当地一位姑娘互生情愫,产生爱慕。

故事来到1967年,当时领导接到上级任务,县里组织支青下乡活动。完成任务后可回队参加读研。虽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但还是差了一个名额,我虽不在被选名额之内,但想着完成任务后可参加读研,于是我自告奋勇地向领导请示主动参加。

那时,乡村贫困落后,交通又不发达,学校师资匮乏,许多地方的孩子上不到学上学困难是常见的事情。当时我被分配到偏远的乡下凉山一所学校任支教,那是小学初中为一体的学校。为此,领导鉴于我的精神勇敢可嘉,临行前,对我语重深长寄予了厚望。

我自知任务艰巨,心想一定不负重托。当时正值深秋,几经波折,傍晚时分刚好赶到大凉山脚下,和司机师傅作了简单道别我便下了车。

望着汽车嘟嘟嘟远去的背影,我便朝着一条颠簸的小路走去。进村似乎有点难,才走出几步,我沿路看见不远处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靠在一辆空马车上叼着一根烟悠哉悠哉的吸着,看到我出现,立刻向我招手。

一阵寒暄得知,原来他是大凉山的村主任,怕我不认识进寨子的路专程在路口等候我的。村主任热情地把我扶上马车,他则牵着水牛走在马车前头。

路上,我望着夕阳下高耸壮丽的大凉山,感受着它那份独特的美。村主任便热情地和我唠嗑起来。别担心大志,天黑前我们能赶回到村子里头。你愿意来我们这贫穷的寨子里支教,真是我们乡亲们的福气呀。我代乡亲和孩子们谢谢你。我婉言说:别客气。

因为凉山地处高山偏僻,山路崎岖,回到寨子已是天黑。当晚,主任和校务处为我安排食宿,宿舍也早已为我收拾好,还有热心的乡亲给我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

因为赶了一天路程比较劳累,简单洗漱后我就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阵热闹的吵声惊醒了,原来是凉山的孩子们,他们听闻我的到来便早早赶来学校。看他们的样子,小的大概五六岁,大的十二三岁那样,有的背上背着一个小孩手里还牵一个,见到我,个个都兴奋地喊着梁老师好粱老师好,有的甚至还拿来了鸡蛋要送给我。当时鸡蛋可是一个家庭里最好的东西,虽然昨晚村主任就给我讲过,今天见到这情景我的心里还是特别感动。

这时,村主任过来了。他说,我们乡下不比城里,孩子们听闻新老师的到来都很开心,他们渴望知识。因为村里每家每户大人都要上队里干工分去,所以有很多孩子上学的同时还要照顾弟妹。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以前封闭落后,愿意送孩子上学的并不多。加之贫穷导致很多孩子没上过学就要下地干活的情况,所以一所学校加起来也就十来个孩子,请一位教师即要当校长又做老师。

望着这群心中怀揣着梦想,因我而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神,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哺育他们。帮助他们走出大山,踏进大学的大门。

为了不影响到每个孩子的学习,我把他们分成三个等级,小学的、初中的和带孩子的。这样一来孩子们在班级里互动比较方便也便于教学。

随着秋季学期的展开,我便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教学中来,对于那些年龄大一些,要带弟妹的孩子们,课后我还抽时间给她们补习,把落下的功课给补上。我这一举动深得主任和乡亲们的夸赞。

凉山的孩子自知生活的艰辛所以上学特别勤奋,每次上课都全神贯注,认真听老师的讲解。有一次,我在课堂上课时,发现窗户外边有个姑娘在看我讲课看得入神。我想那一定是哪家姑娘没上过学,对知识的渴望才会如此认真吧。

于是我讲完了课,便走出去想探详情,她见到我便慌慌张张地不知所则,后来经我详问得知。

她叫莲儿,是小学课堂二柱子的姐姐。俩姐弟自小没念过书,莲儿平日在队里上工分。最近听弟弟二柱子讲新来的老师教课很认真,课堂风趣幽默。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莲儿也想一睹风采。于是她趁着下工时间溜过来了。

言语间充满了对上学的渴望。我问她,想不想上学?她立刻点点头但又摇摇头,我一再追问其原因。原来莲儿和柱子是孤儿,早年父母双亡,是年迈的奶奶抚养她和弟弟,如今莲儿十五岁了就下队里干活领工分撑起这个家。平时弟弟在家,她会让弟弟教她一些简单的算数。如果她都上学的话家里就没得领工分没粮食了。

难得又是一个对知识渴望的孩子,我最见不怪这种情形,心中总感觉有一种使命。于是我提议让她有下了工有空时过来学校和课后补习班的孩子们一起学习,莲儿开心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忙着教学工作,一边钻研教学方案。课后还忙着为落下课的孩子和莲儿补习。莲儿基础低,所以得从基础知识教起,我教她从认字看书起。没想到莲儿特别用功,她利用零碎的时间学习,有时候大家都回去了,她还在津津有味地钻研,有时问我这个,有时问我那个。渐渐地,莲儿懂得越来越多,人也开朗了许多,经常围着我身边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的求知欲越来越强,学校的口碑越来越好,来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多,县委又派来了两位教师,学校的生活日常事情需人要打理。鉴于莲儿的能力,村主任把莲儿调来了学校工作。这样一来她不仅有更多的学习机会,而且和我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转眼间,莲儿已成了个大姑娘。她每天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都会习惯到我房间或办公室转转,有时见我屋子乱七八糟的就帮我收拾收拾屋子,有时见我换下的衣物没洗就收去清洗干净凉干叠整齐。我说莲儿,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行。莲儿却说:梁老师是我们凉山寨的大恩人,把梁老师照顾好是我们凉山人的责任。我说不过她只好作罢。

当时正是凉山中学迎来第一批中考的时间。为此,课后我常常独自钻研中考的复习题形。有次,我在批改作业时看得认真,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坐在我旁边看书,我披在肩上的大衣忽然滑了下来,莲儿赶紧拾起给我披上。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莲儿是个多么温柔的女孩啊,这几年多亏有她在我身边。可是一个大姑娘家总待在一个大男人旁边总感觉对她影响不太好。

于是我语重心长道:“莲儿呀,如今你己是个大姑娘家了,以后放学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担误你事了。”

没想到莲儿竟对我生起气来,哼!梁老师您这是嫌弃莲儿哪里不好了,那我以后都不来学校就是了。说完就伤心地跑了,任我怎么喊她都不回头。

当时我不以为然,以为大姑娘生小孩子家气。我继续认真为学生们备课。最后,那年中考学生们考得了理想成绩,竟然有三分之一考上了高中,还有少数考了师中。县领导为了表彰我特意为我申请了提前回城。

可是,想到漫长的三年里,我已对这里的人们和土地产生了一种浓厚的情怀,于是我跟领导说暂时放弃了回城的大好机会留下来。

莲儿听说我不回城不再生我气了,还特意为我煮了一大碗鸡蛋面,笑眯眯地端到我面前硬是让我吃完。看着她那张单纯又奄如花一样的笑脸。我情不自禁地对她产生了一莫名的情愫。

隔天,村主任满怀欣喜地找我说,大志,既然你不回城。你老大也不小了,你的个人终生大事可要提上日程喽!要不就在我们凉山寨挑个好姑娘。

我支支吾吾的想不明白,我说,咋啦主任。

主任说,你看莲儿咋样?我说挺好的呀。

主任直接拍手道,太好啦,是莲儿让我来问话的,你看你,明明俩人朝夕相处的,你看人一个姑娘家都主动了,你还一个劲蒙在鼓里。

顿时,我心里一阵窃喜,心想难怪最近莲儿看我的神总是不对劲。

傍晚,我放下工作,约会莲儿,我们一起逛逛乡间的小路,莲儿开心得像个小鸟,和我诉说着凉山的美丽传说!

春来夏往,我感叹凉山多好啊,我要驻扎一辈子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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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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