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的“灭门案”,凶手是受害者的长子,连11岁的弟弟也不放过

古有“羊跪乳,鸦反哺”之说,这话不用多解释,指的正是 “孝道”;畜生尚且知孝,身为更高级的人类,却未必懂得。

这话可不是胡说,纵观历史,多少“弑父(母)”的案子历历在目;就是今天,这样的例子也不少!

新中国成立后,江苏就曾发生了一件类似的案子,该案凶手不仅弑杀亲生父母,甚至连11岁的弟弟也放过;究竟是怎样一个狠人,能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恶事来呢?

1970年临近春节,当时虽然不富裕,但“年味”很浓郁;就在这普天同庆的时节,江苏滨河县传出噩耗,一户农家惨遭“灭门”,仅有大儿子侥幸逃生!

那个年代比较特殊,负责查案的是“军管会”,也是当地的十几个单身汉;这些人听说出事,拿着棒子、马鞭赶往现场,想着:抓到凶手后先揍一顿再说!

和今天的专业警方不同,这些人背靠“军管会”,平时吆五喝六,在当地称得上大小事统管的“人物”;别看这些人平时挺威风,真到了案发现场,也被吓得汗毛直立、连抽凉气!

就见茅屋内有三滩血,地上躺着一具男尸,头颅已被钝器砸没了;床上一具女尸,同样是头部遭到钝器重击;床底下还有一具半大小子的男尸,不出意外,一样头部遭重击而亡。

看热闹的有人认得,三具尸体分别是“老李”、母亲和他们的次子(11岁);这就奇怪了,“老李家”一共4口人,死了3个,他们的长子哪去了?

就在人们奇怪“少了长子”的时候,人群后面忽然传来哭声,“长子”(李德林)出现了;就见他扑到3具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内容无非是“谁这么狠毒、究竟是谁杀了你们”之类的话!

“军管会查案”不像现在这么专业,更没有收集指纹、寻找线索等措施;况且大家眼见李家长子(李德林)哭的这么惨,一时间也没人阻拦他“破坏现场”。

(李德林)抱着尸体哭了一会儿,忽然犹如杀神附体,随手拎起一把柴刀就要闯出门,嘴里还喊着“我要砍死老王全家!”

“老王”是李家的隔壁邻居,这两家有20年的怨仇。

起因在解放初期,两家因纠纷出现矛盾,老王没儿子,纠纷时抵不过李家人多;因此一纸诉状告到县里,为此李家被罚了一年的“无偿出劳役”,这事附近乡邻都知道。

如今“李家3口灭门”,就连看热闹的多数人,先怀疑到的也是“老王”,(李德林)抄家伙要报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但毕竟只是“怀疑”,人们怎么可能任由(李德林)胡来呢?

几个大队干部死死抱住(李德林),“军管会主任”发话: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老王家”,防止李德林报复杀人!

还是那句话,当时查案没有“搜集线索”的环节,因此全靠军管会审讯;先问李德林:老李家死了3口人,独独跑了你(李德林),作为家里的长子,你(李德林)案发时在干什么?

(李德林)回答:我和媳妇在另一个院子住,眼见父母家门前围满了人,这才知道出了事,于是赶紧跑过来看!

乍一听,(李德林)的回答没什么破绽,该问“老王”了;偏偏在这时候“老王”消失了,难道他畏罪潜逃啦?

就在大家“严重怀疑凶手是老王”的时候,大队干部却给出了不同意见:老王是个蔫老实,他应该不敢杀人的!

一直到晚上,军管会才找到“老王”,当他听说(李家3口灭门)后,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难道凶手真的是他?

不仅如此,军管会还发现了“疑点”,老王身上的衣服和手背均有破损受伤的痕迹;老王支吾了半天,这才将他的行踪讲出来,原来他真有事!

案发当天,“老王”自称一直没在家,两天前他就偷着去轧棉花了;因为害怕被人看见,所以他专挑半夜背着棉花,从荆棘、草丛中溜出村,这才划伤了手和衣服。

今天看,“轧棉花”没必要遮遮掩掩,但在1970年不行,那时的粮棉油实行统购统销;个人买卖,那是会背上“投机倒把”罪名的,因此老王才躲着人走。

很明显,老王犯了“投机倒把罪”,但经核实,他和“李家3口灭门案”并无关系;既然不是老王,又会是谁这么狠,连11岁的小娃也不放过呢?

此时有人提供线索:“老李”最近到公社卖了一头二百多斤的猪,换了大概百十块钱;这些钱应该还在“李家”,如果找不到这些钱,那就是有人谋财害命!

军管会马上到李家搜查,结果真就没找到钱,“旧公安局局长”(由于当时的某些原因,公安局曾一度被取消)竟然怀疑到李家长子(李德林)的头上了。

“旧公安局长”的怀疑理由是:李家3口被杀,(李德林)作为长子确实应该痛哭;但从感觉上判断,(李德林)并不像真哭,反有点做戏的意思。

而且,(李德林)的手有被人抓破的痕迹、最显眼的是他“不断煽动亲友去老王家拼命”,无凭无据的,他为什么如此急切地针对“老王”?难道是有意混搅视听,转移查案人员的视线?

按理说,(李德林)是李家长子,受害人又是他的亲生父母和弟弟,怎么猜也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但这次,大队干部和军管会却真的怀疑起了(李德林),理由只有一个:此人嗜赌!

据大队干部说:(李德林)作为社员,曾代表大队从信用社领回600块的年终分配款,照理应该交给生产队的,但这笔钱却一直不见踪影;“生产队长”也曾向(李德林)讨要过,他一会儿说“钱没拨下来”,一会儿又说“藏衣服里了,衣服洗了,等钱晾干后再上交!”

总之,(李德林)直到案发也没将“分配款”上交;还不止,军管会也搜集到线索,有人曾在案发当日下午,看到(李德林)独自一人外出,直到半夜才回家。

再问(李德林)当日行踪,这人前言不搭后语,支支吾吾的明显在害怕什么。

“旧公安局长”提出一种假设:案发当天,(李德林)又出门耍钱了,输钱后就想回家向父母讨要卖猪的钱;或是父母不给,(李德林)兽性大发,于是杀了父母和11岁的弟弟!

死的可是他的亲生父母、一奶同胞的弟弟,(李德林)再怎样好赌,他终究是“人子”、是“兄父”;弑父母、杀兄弟,从古至今都是忤逆大罪,怎么可能有人如此“禽兽不如”呢?

当时,几个大队干部和军管会的人多数摇头,认为不可能;“旧公安局长”没有实权,只能建议说:大家生活条件都差不多,一般不会有多余的衣服,你们就看(李德林)几天不换衣服吧!

果然,人们发现(李德林)半个月都穿着一身衣服,难道他没别的衣服了?难道他真的杀了自己的父母兄弟?

按“旧公安局长”的建议,军管会搜查了(李德林)的家,果然在破麻袋中找到了一身“血衣鞋袜”;当时虽然没有DNA鉴定,但从(当时的)常理来讲,这已经算是“物证”了!

军管会正式提审(李德林),把“血衣”在他面前一摊,质问道: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衣服上的血是哪来的?老实交代!

一声厉喝,再加上“血衣”,吓得(李德林)浑身哆嗦。

案发当天,(李德林)确实又去耍钱,这次输急了眼,连“600块分配款”也搭了进去;这钱可不是他个人的,输光了怎么向生产队交代?

当天半夜,(李德林)回家路上就想好了主意,先拿“卖猪的100多块钱填生产队的窟窿”;料想父亲不会给,不给怎么办?那就偷!

于是,(李德林)没回自己家,径直赶往父母和兄弟的茅屋;当时生活条件简陋,一般人家连围墙都没有,“李家”的茅屋门里面就一个插销,用木片插进门缝,向上一挑就能打开。

就这样,(李德林)成功潜入茅屋,刚想靠近藏钱的柜子,却被警醒的父亲发现,并当场抓住了他的手;当时屋内黑暗,父亲以为家里进了贼,抓住一只手后开始大喊,他可不知道面前的是自己“长子”!

(李德林)做贼心虚,情急之下,摸到墙角的一个家伙,抡起来就砸;(李德林)本想砸开父亲的手,然后自己趁黑逃之夭夭,但屋内黑暗,他摸到的竟然是一把斧头!

也是凑巧,(李德林)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斧头,一抡之下刚好砸在父亲的脑袋上;试想,这么大动静,能不惊醒床上的母亲吗?

更巧的是,就在父亲软软倒地的同时,母亲划亮了火柴;灯光照射下,母亲恰好看见儿子(李德林)手里的斧头,以及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事实摆在眼前,母亲认定是儿子杀了父亲,指着(李德林)大骂“你这个畜生,逆子!连亲爹都杀,你还是不是人?你把我也杀了吧!”

此时的(李德林)也吓傻了,怎么失手将父亲砸死了?

(李德林)本想跟母亲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此时的母亲犹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雌狮,一边大骂一边下床撕扯儿子。

(李德林)心底生出一种原始恶念:填不上生产队(600块分配款)的窟窿,到时候死的就是我;既然父亲已经死了,不如把母亲也一起送走,这样就没人知道这事儿了,或许我还能逃过一劫!

想法仅是一念之瞬,但(李德林)已经毫不犹豫地再次抡起斧头,这次是故意的;(李德林)被恶念涨红了双眼,环顾四周,竟然发现另一张床在“瑟瑟发抖”。

原来,这张“发抖”的床下面还藏着一个人,(李德林)年仅11岁的弟弟;(李德林)杀父弑母的全过程,早已被弟弟尽收眼底,因为害怕,弟弟钻进了床底下。

弟弟本想钻进床底躲藏,还是因为害怕而浑身发抖,连带床也“抖”起来;此时的(李德林)已经杀红了眼,又从床下揪出弟弟,几乎没有犹豫,再次用斧头将弟弟击杀!

李家3口被“灭门”,凶手竟是受害者的大儿子,这是多么不合逻辑的事情;但为“钱”红了眼的(李德林)不管这些,杀完人后翻箱倒柜地寻找“卖猪钱”,遂愿后提着斧头逃走!

出门后,一阵冷风吹来,(李德林)被冻的恢复了理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疯狂;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来不及,(李德林)将那把占满鲜血的斧头丢入池塘,又赶回自己家洗净手脸、换了血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待天亮。

果然,“李家被灭门”的消息在天亮后传开,(李德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赶往现场;随后又将矛头故意引向与李家有矛盾的“老王”,这种种举动看似合情入理,却因自己太心急而露了马脚!

1970年,当时可没有法庭审理,那时是“公审大会”,十里八乡的人民群众都汇集于此;大家本以为凶手是老王,结果被推出来的竟然是李家的大儿子,(李德林)!

群众们十分不解,(李德林)的父母兄弟被杀尽,按理说,他应该是最痛苦的一个;军管会不去抓凶手,把李家长子(李德林)抓起来干吗?

议论纷纷中,军管会宣布了(李德林)杀父、弑母、诛弟的种种暴行,由于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台下多数人还是不信“怎么可能呢?这还是人吗?一定是军管会搞错了!”

说着台下就有人起哄,“旧公安局长”亲自出面,当众展示了血衣、斧头(李德林招认后从池塘中捞出)等证据,并言明:(李德林)已招认了犯罪事实!

老辈人或许对“公审大会”还有印象,那时不像今天的“死刑”这么简单,(李德林)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这里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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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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