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男朋友怎么挽回他(男朋友曾经背叛我)

“方大芸,你当初不就是看上我家有钱吗?这些年我哪一点亏待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背叛我?”松涛一脸怒气,对着正在客厅忙碌的大芸使劲嚷道,脸部神情由于情绪过度激烈,而变得狰狞不堪。

“松涛,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在你的眼里,我再多的解释都是在掩饰。不说了,你我都冷静的想一想离婚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吧?”大芸面无表情,一脸冷冰冰,两手刚洗过碗,水淋淋的,这时,她用胳膊肘轻轻地往后捋了下额头上垂下来的青丝。

“哈哈哈,方大芸,我听说,你还想嫁个有钱人,是吧?”松涛半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两手指夹着已经燃去一大截的香烟,吐出一圈圈的烟雾,他脚上穿了一双44的凉拖鞋,这还是四年前大芸跟他一起买的情侣鞋。此时,情侣鞋依然完好,而两人之间的情分早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猜疑和没完没了的争吵。

“我就是想嫁个有钱人,咋了?”大芸也忍不住反驳到,对于她和松涛两人的感情她知道早已破裂,这一年多以来的忍气吞声,她实在看不透也想不通当初看起来谦谦君子的松涛,怎么会有如此丑恶的嘴脸。

“那个顾思浩,你的老情人如今回来了,他摇身一变,这下不得了了,他一下子成了有钱人。我早都看出来了,他对你有意,而你也忘不掉他,你们私下里肯定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跟我离婚就是想嫁给他是吧?我告诉你,方大芸,没门!”

松涛站起身,冷冰冰地甩出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使劲儿把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而目睹这一切的甜甜,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使劲地躲在窗帘后面,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只有两岁多。而在她的记忆中,最多的不是爸爸妈妈的笑脸,而是他们无止境的争吵,要么就是双方冷若冰霜,还有死气沉沉的家庭氛围。

大芸轻轻地走过去抱着甜甜瘦弱的小身躯拥入怀中,为她拭去因惊恐而落下地泪水,“甜甜不哭,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到惊吓了……”

大芸看着墙上的钟表,此刻指针已指向22点,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甜甜抱回另一个卧室,准备哄小丫头睡觉。

七年前。

“思浩,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花叫做爱情花,她象征着我们的爱情长长久久,永不凋零……”大芸一脸幸福地躺在顾思浩的怀里,纤纤细手轻轻地刮着思浩轮廓分明的下巴。

“勿忘我,相思草啊,大芸,我顾思浩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百合花,百年好合,这都象征着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永不分离。”顾思浩一脸深情地看着方大芸,亲吻着她的长发。

那年她跟他是一个大学的不同专业,她来自安徽的一个小山村,学中文的,他来自偏远的甘肃地区,他是国防生,机械制造专业。两人相约,一个非他今生不嫁,一个非她今生不娶。

两人本科毕业之后,思浩选择了继续考研读博,大芸选择了就业,一来她本身在学术上并无太深的追求,二来家里条件确实无力供她继续上学,大芸去了西安潼关县一所中学教语文,而思浩的家庭也同样不富裕,他研究生期间也是半工半读,大芸除了支付家里一部分之外,她还要从牙缝里抠出来一部分补贴给思浩上学用。

两人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地方,还好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大芸每次放假都去学校看望思浩,思浩的学业赶得比较紧,临近毕业,导师分配的项目任务也比较繁忙。那一年正赶上国家西部大开发,国家大力倡导大学生支援西部,投身到西部的经济建设中去,而思浩就是那一批去西部大开发支援的大学生。

他被分配到西藏地区,跟随一起的还有几个玩的不错的校友。大芸是个善良的姑娘,面对思浩的选择,她并没有反对,那里靠近他的家乡甘肃,思浩曾经说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要让家乡发展兴旺起来,而这次西部战略,就有他的家乡天水地区。

临行前夕,两人依依不舍,大芸好怕思浩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而思浩,内心也是非常不舍大芸,但是他胸怀大志,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以后要给大芸一个稳定幸福的生活,而眼下怎可让这儿女情长阻断他大展宏图的步伐?两人相约等思浩工作稳定走入正轨,就结婚。

夜夜思君不见君,朝朝暮暮叹息明。春花秋月,北雁南飞,这思念就像裹着秋风的黄叶,大芸心里的挂念,就像过眼云烟一样,浓烈而沉重。

春去秋来,很快三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多。大芸去过一次,思浩真的很忙,再加上那里高原空气稀薄,大芸很不适应,而且信号非常弱,两人通常一个月能联系上已经很不错了,思浩不愿意大芸长途跋涉,一路颠簸去西藏看他,他知道大芸身子弱。

后来思浩在西藏那边要长期留下工作了,大芸说会等他回来,然后他们就结婚。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命运总喜欢作弄人,痴情女总是不得善终。让大芸彻底崩溃的是:思浩娶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院长江天钟的女儿江小薇,她父亲手下握有众多水利工程局的生死大权,这个女人也一直暗恋着思浩。

想起这些过往的青涩而心酸的回忆,大芸的心又一次生疼起来。七年过去了,这七年之间她大芸受了多少苦多少罪,思浩你能明白吗?

那年证实了思浩已婚的事实之后,大芸沉沦悲痛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在家人的劝说下,回了安徽芜湖老家,在县里一所高中担任高一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一年之后在家里的安排下,她结识了当地的一个做猪肉生意老板的儿子张松涛,张松涛在当地林业局上班,眉宇之间跟当年的顾思浩有几分相像,人看着踏实靠谱,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张松涛见了大芸,心里很是喜欢,白白净净的皮肤,高挑的身材,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水仙花,一双漂亮而又灵气的大眼睛深深地吸引了他。

接下来张松涛对大芸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嘘寒问暖,经常帮助她爸妈下地干农活,获得了大芸爸妈的认可,关键是他很会体贴大芸,慢慢地,大芸也渐渐地对张松涛产生了好感。再加上双方父母的催促,半年之后,二人便完婚了,张松涛的爸爸头脑灵活,早些年做猪肉生意挣了不少银子,这次婚礼也是办的相当华丽大气,还给了大芸家20万做彩礼钱,帮助她爸妈盖了新房。

婚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大芸和松涛二人虽说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但小日子过得也算美满幸福。两年过去了,大芸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去医院检查,原来是松涛的问题,他的精子质量过于低下,成活率几乎为零。但是大芸很善良,她告诉松涛,我陪你一起治疗,哪怕走遍天下我都不怕,如果实在无法治愈,我们就不要孩子。松涛感动的一塌糊涂,对大芸感激涕零,他认为此生有贤妻,真是我张松涛前世修来的福分。

他们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知名医院专家都表示很难治愈,就连民间偏方也都吃了,依然无果,而就在这时候松涛的爸爸出远门送货,不幸出了车祸,连人带车翻到山沟里去了。松涛的妈妈悲伤过度,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家里的生意一下子一落千丈,松涛也无心做生意,这家里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好多债主追债上门,松涛也被逼的手足无措,早年有爸爸在家做生意,他很少参与,如今面对这一烂摊子,他自然是有心无力,整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

然而这些困境并没有击退大芸,大芸告诫松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眼前的困境。松涛自从这两年被诊断不育以来,心情一度消沉低落,而今爸爸也走了,妈妈和他没了依靠,顿时,他像一个失去希望、迷了路的孩子一样,抱着大芸失声痛哭起来。

大芸辞去了教师工作,专心在家准备把家里的生意再次做起来,对于二人备孕之事早都想开了,大不了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挣扎之后,再加上大芸不断地给他加油鼓励,松涛也渐渐地从悲伤的情绪之中走出来。真是不做生意不知道,当你去认真做时,你才发现原来这其中的辛苦真的是无法想象,大芸从一个娇嫩的小媳妇儿瞬间成了杀猪大妈,松涛在下班之余也经常帮助大芸进货,跑客户送货。

松涛爸爸死去的第二年,经过两人的辛苦努力,这家里的生意稍微有一丝起色。

有一天早上,大芸和松涛在去县城给供货商送猪肉的时候,路上途径一个小树林,大芸听到林子里突然有一阵“哇哇哇”的婴儿哭声,顺着哭声,大芸走进树林,她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用粉色小褥子包着的婴儿,大芸一下子就把孩子抱在怀里,露出疼惜的笑容。那婴儿竟然一下子停止了哭声,对她露出甜甜的微笑,这婴儿的微笑,像使了魔法一样让她瞬间充满力量,让大芸疲惫已久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二人当即决定把婴儿抱回家自己抚养,回去之后,给她取名为甜甜,寓意苦尽甘来,甜甜蜜蜜。

转眼甜甜都会走路了,她调皮活泼,给家里带来了很多的欢歌笑语,此时的松涛和大芸也慢慢淡化了不育的难言之痛。

经过又一年的滚打摸爬,风里来雨里去,披星戴月,大芸渐渐地掌握了做生意的门道,这家里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而此时,她俨然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妇女,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其实不然,毁掉一个女人青春容颜的不一定都是残酷岁月,有时候也来自于身边人的无形伤害,而让大芸变得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就是她身后无处依靠的肩膀,还有内心深处无法休憩的灵魂。

也许外人不知道,但是大芸最清楚,松涛自打知道自己不育症以来,变得多疑敏感,甚至暴力,变得小心眼,他不放心大芸跟别的男人来往,经常对着大芸吼叫,甚至神经质。大芸整日为了家里的生意,忙忙碌碌,身疲力竭,也无心与他争论对错。

如果大芸后半生的日子没有另一个男人出现,说不定她跟松涛凑合着还能过下去。但是这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把两人本不稳固的婚姻再一次推向死亡。

这个男人就是顾思浩,当初为了前途,狠心抛弃了大芸。

QQ群里,有大学好友在组织毕业八年同学聚会,有之前的舍友非要鼓动她去参加,大芸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也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走出自己内心那个的圈圈了。

那次同学聚会,思虑再三,她征求了松涛的同意之后还是去了,她还特意收拾了一下,可是施再多的粉黛也难以掩盖这岁月留给她的沧桑面孔。

热闹的同学盛宴,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细数着毕业这几年来的变化。而此时,所有的同学都认为大芸跟顾思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其实大家都想错了,每个人的命运都会随着时间发生不同的变化。

顾思浩这次也来了,他比之前发福了,但是依然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看来这几年不见,他已经实现了他的宏图大志。

见到思浩的第一面,大芸竟然不知所措,她百感交集,那些往事一幕幕又浮上心头。多少次她在梦里梦到思浩,想要亲自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而此时双方站在彼此的跟前,反而却显得很局促,千言万语,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大芸,这么多年,你还好吗?”聚会结束,人流散去,小南门外的街头上,星星点点的灯光,稀稀疏疏的小白杨,两人并肩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程。

“我,挺好的。”大芸使劲儿地把眼泪憋回去,她知道思浩如今真的是跟他有很深的隔阂,她和他,中间隔着万水千山,谁也回不去了。

那次之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这逝去的情殇再次重逢,大芸是该喜还是该悲呢?大芸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

思浩私下里来安徽看望过大芸几次,大芸知道他如今已经离异,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大芸,既然放不下这段情,那为何当年要弃我于不顾呢?一想到当年思浩的绝情,大芸心里的伤口又好像被什么撕扯着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这期间思浩也跟她发了好多信息,打了好几次电话,希望大芸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其实大芸心里明白,思浩本身就不属于她,但是这心里为什么就会如此的难受呢?跟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吞噬着她一样。

而这一切,心思细密的松涛已经有所察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说着风凉话,大芸已经麻木了,对于松涛,她已经仁至义尽,除了当年的感恩之情,两人再无其他情分。

想到过往的种种,今天晚上松涛还对她讽刺侮辱,大芸实在是受够了。这些年,她欠张家的这些恩情早已还完,为了张家,她用尽了洪荒之力,她太累了,尤其是松涛经常一句没一句的问她,“你是不是嫌弃我穷,后悔跟了我?”更让她心力绞碎。

“你是不是想跟你那个老情人和好啊?”自从上次同学聚会回来,松涛对大芸又多了很多猜忌。他从来都不顾及孩子的感受,总是对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简直不可理喻,张松涛,你太过分了!”大芸也累了,疲惫不堪,白天除了应对门店生意,晚上回来还要忍受松涛无止境的追问和辱骂。

“大芸,你还记得八年之前的那天吗?你说你喜欢勿忘我,那代表着长长久久,永不凋零……”她的手机里收到思浩发来的短信。

“大芸,明早六点的飞机,我买了两张机票,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离天边最近的内蒙古大草原策马奔腾,看羊群看夕阳吗?……”

呵呵呵,我方大芸在这匆匆十年之间,经历的故事都可以写成一篇厚厚的小说了。十年匆匆岁月,它把一个青葱少女变成彪悍的杀猪大妈,她的委屈,她的脆弱,她的大度,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又有谁能真正看到?

生活,裂了口子,就是没办法再次修补起来。你所能看到的就是现实生活,每一次对你张开锋利而可怕的獠牙,对着你狂妄大笑。

大芸决定了,明天就去跟张松涛办离婚手续,她只要女儿,净身出户她也愿意。她再也不想跟这样一直消耗她生命的男人在一起了。

至于那个顾思浩,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潇洒地去大草原看羊群、看夕阳吧。

我方大芸,此生只有女儿甜甜,才是我这一辈子的希望,甜甜才是我迎接未来新生活的勇气和不竭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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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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